李成生孙杨事件

    一

    己亥年初，受集团委派，我参与编纂《云南省志·报业志》（以下称《报业志》），这是归田之前为集团和全省报人做的最后一件事，觉得非常有意义，做了大半辈子报人，画这样一个圆满的句号，倍感荣光。但是，这份荣誉的得来，充满预想不到的艰辛：日无暇晷，胼手胝足，纂成之日，白发又添。可谓费尽移山心力，三个月拿出70余万字的初稿，我和同仁搞得灰头土脸，憔悴不堪。这种超常规编纂史志，戏称“三边工程”：边设计、边施工、边修改。

    《报业志》是一部断代史，主要记录改革开放40年来云南省报业发展的轨迹，时间上启1978年，下止2005年。编纂之初，手头仅有前辈编写的两本《云南日报》发展资料，其余各报资料为零。幸得省委宣传部、省志办鼎力支持，发文号召全省各级报纸成立编纂班子，指定专人负责此事，倾力配合，克期完成。粗略统计，全省各报参加“会战”同仁超过120人，仅云报集团就出动“兵力”70余人。按照史志编写的规则和惯例，修志先要有一个基本能定下来的篇目，再根据这个篇目做资料长编，根据长编要点分配编纂人员任务，撰编志书各章节，最后由主纂统一风格成书，称“众人修志，一手成书”。可是《报业志》的编纂已经无法按这个常规进行，要把三年才能完成的事压缩到三个月内，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己亥三月中旬接到任务，一脸茫然。2月25日，省委宣传部批转报业集团《云南省〈报业志（1978—2005）〉编纂方案》只有这些内容：指导思想、组织机构、编写要求、编纂步骤、编纂任务分工、工作要求六个部分，内容分为新闻事业编、概述和大事记、报业经营改革与发展编、报界人物传略（附录）四个部分，没有篇目。做出一个篇目成为当务之急，篇目是纲领，没有纲领就无所适从。困难逼出人们的聪明才智，编纂小组首先想到的是现代网络系统：迅速建一个联系全省各报有关人员的微信群，开通一个专门工作邮箱，派出编辑到省档案馆辑录所需史料，而经过多年努力建成的云报集团数据库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可以让编纂同仁随时查阅1950年3月4日至今的所有《云南日报》电子版面，并下载所需资料，使短期完成志书编纂成为可能。

    海量的素材每日不停地传到专门邮箱中，同仁们为了让我最早读到可用信息，直接把资料发到我的微信上，从早晨6点到深夜2点，我的手机微信一直响个不停。我的任务就是读完这些资料，然后分门别类做一个档案，很快，这些档案文件夹就超过百万字。整个4月，每日早晨6点半起床，凌晨两点睡觉，把这些枯燥的文字一一整理，按照志书“横排门类，纵述史实；事以类从，类为一志；述而不论”的基本原则，做出了一个较为详细的篇目，并与同仁一起投入艰苦紧张的章节编撰。这个篇目经过5次修订，直到5月初才基本定下来，这个时候，同仁们基本完成了各章节的撰写，我在完成自己分撰任务的同时，细读同仁们的稿件，并不断以微信形式撰写了20多篇修改建议，与同仁切磋良方。《史记·淮阴侯列传》里有一句话：“骐骥之跼躅，不如驽马之安步”，生性愚钝的我，没有贤才们敏捷的思维能力，唯一可用的伎俩就是用加倍的时间和汗水去接近最终目标。

    二

    始终与党同心、与时代同步、与人民同行的云南报业，在改革开放40年时间里，经历了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各报大力宣传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贯彻落实党中央、省委、省政府的决策部署和工作要求，忠实记录云岭大地跨越奋进的足迹，生动展现红土高原翻天覆地的历史巨变，热情讴歌各族人民群众的实践创造，为全省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舆论支持。在改革的大潮中，报业自身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要把这些丰富的内容编纂成一部信史，殊非易事，考验着每位编纂者的政治修养、学识水平、归纳高度、担当精神。全志最后分为七个主章节、概述、大事记、附录10个部分，主体部分依次为：各级党报、各类报纸、新闻报道、副刊及摄影美术、管理与改革、机构与队伍、新闻社团，录入改革开放以来云南大地上创办的200多家报纸办报历程，其中重点记录了《云南日报》《昆明日报》等17张党报的办报史，记录了《春城晚报》《都市时报》等都市类报纸的创刊与发展，录入新华社等中央驻滇新闻机构在云南开展的新闻宣传工作，力图实现记录的全面、权威、可信，为后人留下一部有价值的志书。

    新闻工作是一份记录历史的职业，编纂《报业志》使我充分认识到，每位记者编辑都是时代的史官，他们在琐碎的采写中为历史存照，记录历史前行的每一个足印，40年回首，我不认为新闻是“易碎品”，而是历史的笔记，有了报纸白纸黑字的记录，每一个历史片段都显得异常清晰，全省报人在参与历史中，也创造了属于时代的历史。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百废待兴，地处西南边陲的云南也不例外。云南各级党报记录了这一时期的变革与阵痛：厘清文革十年的错误，平反冤假错案，循序推进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全面推进国有企业改制，为方兴未艾的乡镇企业鼓劲，开设栏目深入开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每一篇文章都充满历史的厚重感。上世纪80、90年代，都市类报纸步入全盛时期，以《春城晚报》为代表的都市类、行业类报纸纷纷创刊，云南报业出现百花齐放的局面。都市类报纸在这一时期先声夺人，活力四射，此类报纸确立了引导舆论、传播知识、影响风尚、服务读者的宗旨，贴近现实，关注民生，针砭时弊，深得读者喜爱。在昆明，每日看《春城晚报》成为市民的生活习惯。新世纪到来前后，云南报业勇立潮头，聚焦重大活动、重大事件报道；深度报道典型事件、典型人物；关注重大灾害等突发性事件；强化重大民生、舆论监督报道，取得了骄人成就，得到党和政府、广大读者的肯定。

    不断推进改革，使云南报业获得长足发展。紧跟时代步伐，改进语境语态，持续落实新闻报道“走、转、改”方针，不断改革版面语言，保持了报纸较高的发行量。变革中报纸自身实现“涅槃”：三次技术革命报纸实现淘汰“铅与火”、告别“纸与笔”、拥抱互联网的的历史跨越。1988年5月1日，《云南日报》采用胶印岀版首期彩印报纸；1989年12月26日，《云南日报》4个版已全部采用激光照排，结束了铅字排版的历史。1999年4月1日，云南日报社新闻采编网络管理系统全面开通，《云南日报》全部进入网络系统，出版了第一张由网络系统运作的报纸。随后，全省各报纷纷步入网络时代。

    三

    我们承担的是历史责任，需要大量优秀的报业精英推动改革。人才旺，事业兴。40年来，全省各报采取多种形式，培养报业新人，采编、经营、技术开发，各方面都拥有了一批成熟的人才，促进了报业的全方位发展。1978年以后，经历过十年浩劫的从业人员队伍逐渐恢复，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新闻媒体数量迅速增长，从业人员数量也随之上升，由1983年的6000人增加到近万人。2003年后，在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浪潮中，从业人员数量快速增长，达到15000名。从业人员受教育层次有了显著提高，中青年骨干从业人员学历基本都在本科以上，多数具备初级、中级、高级专业技术职称。

    云南省把新闻职业道德建设列为党委、政府的议事日程，在抓好新闻单位和新闻工作者职业道德建设和职业道德修养的多次大活动中，党委宣传部门积极主导，省新闻工作者队伍在新闻事业健康发展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在中央、云南省新闻人才培养规划的指引下，20多年来基本形成了一套新闻人才在岗培训和继续教育的长效机制，各级宣传部门、新闻出版行政管理部门、行业协会和各新闻单位大规模地组织开展了在岗从业人员教育培训工作，大幅度提高从业人员基本素质，初步形成了基本覆盖全行业的多形式、多层次的继续教育培训体系。

另据红星新闻，受害者大多是中老年人，包括嫌疑人80多岁的母亲。当地多名村民表示，嫌疑人有多年的精神病史，长期吃药控制，也去过康复医院，“但此前未明显出现过打人、伤人的倾向。”

    《报业志》对云南省报纸发展的全方位记录，体现出较高的史料参考价值。据《旧唐书·魏徵传》记载，唐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直言敢谏的魏征病死。唐太宗很难过，他流着眼泪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我们编纂史志，就是为后人提供借鉴。赫尔巴特说：“历史应是人类的教师。”恩格斯也说：“我们根本没想到要怀疑或轻视‘历史的启示’；历史就是我们的一切。”这就是我们编纂《报业志》的初衷和意义所在。

    由于我们不是编修志书的专业人员，加之时间有限，疏漏是存在的，诚望方家批评指教孙杨事件，以便续修新志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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